2015年10月30日 星期五

新書推薦-「隨地腐朽:小影迷的99封情書」書評

 

新書推薦-「隨地腐朽:小影迷的99封情書」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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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讀心得,心得感想,書評


內容簡介





沒日沒夜看電影/愛到不可自拔/捨不得睡/

感到整個世界的光芒在我的心上跳動/

而我此時此刻死去、隨地腐朽也沒有關係。



  ☆99封情書,影評人/詩人吳俞萱最私密的電影書寫

  ☆99件禮物,獻給最最心愛的,對她吐實的導演

  ☆99種咒語,召喚不吝以死獻祭的感動



  如果,寫詩的吳俞萱是女巫;那麼,寫電影的她則是信徒。



  書寫影評多年,她每天看電影,在各個城市唸一首詩、放一部電影,每年12月31日深夜11點重看喜歡的電影跨年,恨不能以電影求道。這一次,吳俞萱回到小影迷的抒情角度,寫下最私密的電影情書,獻給心愛的99個電影導演。書寫援引詩歌、小說、繪畫、音樂和舞蹈,穿透繁複的電影形式和寓意,淬取99個獨特意象,化作禮物回贈給導演——這名信徒,愛到不可自拔,終以99封情書直指導演的創作核心。



  這99封情書,亦是神秘的巫言,讓她如《流浪者之歌》的悉達多,以千百種不同的方式溜出自己,變成動物、屍體、石頭……看見了真我,並在所見萬物瞬間腐朽之前,以文字獻祭,溫熱世界於深深的擁抱之中。



  她說:「我願像里爾克說的:『令自己孤獨地成為一所朦朧的住室,別人的喧擾只遠遠地從旁走過;如同一個原人似地練習去說自己所見、所愛、所體驗、所遺失的事物。』說出我曾目睹這個、那個,但願它們永遠地在,而我此時此刻死去、隨地腐朽也沒有關係。」



那些被導演藏進膠卷,卻被信徒挖掘出來的禮物:



  ☆王家衛的八卦拳:如果,不能重新開始,《墮落天使》的女孩會在離別之際,咬殺手一口,要他記住她。如果,不能重新開始,黎耀輝拿著錄音機,留下無法言說的嗚咽。



  ☆馬丁.史柯西斯的蠻牛:有一種純粹的偏執,傾斜了,就繼續跟這樣傾斜的自己在一起。《殘酷大街》的查理知道,上教堂不能贖清罪惡,只有街頭的槍管才能做到。《計程車司機》的崔維斯也相信,為了淨化世界,他要展開殺戮,即使為此喪命。



  ☆珍.康萍的琴鍵:過去了,才開始擁有命名的能力,關於什麼是愛,什麼是人,什麼是錯過,什麼是不再。當我們渴望全部,全部的愛,我們僅僅只能任全部流過,保留那些我們仍舊可以辨識的,傷痕累累的,全部的自己。



  ☆李歐.卡霍的手槍:初戀的激情是那種我們幾乎錯覺自己就要壯烈地死去而終究活了下來然後明白那壯烈不過顯示了盲目的純情。可是,可是我們多麼渴望,能用一生的精明,換回那熾誠的魯莽、義無反顧的癡傻。於是我們情願它是錯的,我們要用長長的一生去悔過。



  ☆相米慎二的颱風:那年,我十八歲。我知道青春沒有別的過法,只能揮霍而已。但是,那樣靜謐且無人知曉的崩壞,究竟是露珠上的墓穴,還是墓穴上的露珠?



專家推薦



  藝文評論人 廖育正/劇場及影視編劇 張家祥 專文導讀



  廖育正:「彷彿我們坐在她身邊,或站在她身後,看著那片如鏡的螢幕。漸漸地,電影退為背景。在窗戶與螢幕的反光中,我們變換焦距,看見了俞萱的眼睛。那個獨坐凝視電影的女子成了另一部電影。」



  張家祥:「這些稱之為書信的文章,介於影評與戀人絮語之間,介於私密與開放之間。有時以詩意的文字切入事理,煽動了讀者對於情感的想像。有時描繪流動而過的影像,以私人觀點寫下記憶的片段。有些時候,影像的記憶和私人記憶交錯,吳俞萱在其中現形。」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吳俞萱




  台東人。大學讀文學,研究所唸電影,在日本學舞踏。信任直覺。對安逸過敏,喜歡越界創作,不時舉辦各種結合文學與電影的藝術沙龍,在心上點火。為了那些情感飽滿的瞬間而活著。為了揭示那些被隱蔽的真實而書寫。著有詩集《交換愛人的肋骨》。



  個人部落格:你笑得毀滅像海。

  blog.roodo.com/qffwffq



 

目錄




鏽與骨──鏽蝕我,且又撐住了我

1、保羅.索倫提諾的燈塔

2、李歐.卡霍的手槍

3、馬丁.史柯西斯的蠻牛

4、法蘭索瓦.楚浮的魔鬼

5、沃伊切赫.斯馬喬夫斯基的穢物

6、王家衛的八卦拳

7、瑪格麗特.莒哈絲的鏡子

8、克勞德.雷路許的荒漠

9、相米慎二的颱風

10、佩卓.阿莫多瓦的彼岸

11、克林.伊斯威特的盾牌

12、賈克.歐狄亞的鏽骨

13、羅曼.波蘭斯基的火把

14、珍.康萍的琴鍵

15、朴贊郁的露趾高跟鞋

16、賈樟柯的打火機

17、柏納多.貝托魯奇的救生圈

18、札維耶.多藍的房間

19、史蒂芬.戴爾卓的答錄機

20、利亞.馬杰斯基的蜘蛛

21、盧切諾.維斯康堤的貴族

22、佛杭蘇瓦.歐容的牙刷

23、路易.馬盧的電梯

24、班奈特.米勒的柯波帝

25、米開朗基羅.安東尼奧尼的海

26、拉斯.馮.提爾的狗村

27、婁燁的頤和園

28、尚–馬克.瓦利的雕像

29、尚–賈克.貝內的貝蒂

30、沙朗.莫克利的野獸

31、瑪雅.黛倫的傷口

32、金基德的刑具

33、尚.考克多的通道



岩與露──割裂我,且又將我聚合

34、克里斯多夫.諾蘭的祭司

35、奉俊昊的法庭

36、青山真治的人造天堂

37、胡安.卡洛斯.瓦迪維亞的豪宅

38、提姆.波頓的針插女王

39、艾力.侯麥的草皮

40、查理.考夫曼的縫隙

41、黑澤清的夜

42、柯恩兄弟的硬幣

43、麥可.漢內克的鉤子

44、寺山修司的亂髮

45、安德莉雅.阿諾德的魚缸

46、大衛.柯能堡的刺青

47、達頓兄弟的單車

48、石井岳龍的孤兒

49、陳耀成的浮島

50、肯洛區的男孩

51、西川美和的吊橋

52、伍迪.艾倫的宇宙

53、羅德利哥.賈西亞的兔子

54、陳界仁的廢墟

55、矢崎仁司的兄妹

56、麥可.鮑威爾的利箭

57、大衛.芬奇的蜂鳥

58、潔西卡.賀斯樂的奇蹟度假村

59、葛斯.范.桑的迷幻公園

60、阪本順治的乳房

61、岩井俊二的斷翼

62、胡立歐.麥登的洞

63、湯瑪斯.凡提柏格的菸頭

64、克雷格.格里斯佩的充氣娃娃

65、北野武的碎浪

66、艾騰.伊格言的鈕釦



墓與塵──盛裝我,且又任我消散

67、英格瑪.柏格曼的法羅島

68、阿比查邦.韋拉斯塔古的叢林

69、維克多.艾里斯的幽靈

70、小津安二郎的晾衣繩

71、克里斯多夫.奇士勞斯基的水晶球

72、雷納.華納.法斯賓達的白牆

73、米開朗基羅.法爾瑪提諾的山城

74、羅伯.布列松的驢子

75、李滄東的綠洲

76、亨利–喬治.克魯佐的空位

77、華卓斯基姊弟的插頭

78、是枝裕和的黑色煙霧

79、侯孝賢的芒果樹

80、努瑞.貝其.錫蘭的浮雲

81、戴倫.亞洛諾夫斯基的黑天鵝

82、班諾.賈克的玫瑰

83、阿利安卓.崗札雷.伊納利圖的節瘤

84、吉姆.賈木許的長路

85、馬修.巴尼的陷阱

86、費德里柯.費里尼的小丑

87、西奧.安哲羅普洛斯的電線桿

88、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燭火

89、鄭明河的毛球

90、艾米爾.庫斯杜力卡的翅膀

91、文.溫德斯的怪物

92、河瀬直美的沙羅雙樹

93、奧利佛.阿薩亞斯的陽光

94、比爾.維爾拉的氣泡

95、楊德昌的洗手台

96、亞歷山卓.阿曼納巴的面具

97、韋納.荷索的海市蜃樓

98、史丹利.庫伯力克的黑岩

99、班.謝特林說,不要流淚

*鏡中電影/廖育正

*她的幻象與你越貼越近/張家祥

*後記/吳俞萱






 




後記/吳俞萱



  大學畢業以後,我留在喜愛的城市。白天擺地攤,賣自己的詩和畫。晚上去酒吧,調酒和洗馬桶。有了一點閒錢,就到台北看影展。2006年10月,我在「女性影展」看了瑪雅.黛倫一生所拍的七部電影,感到整個世界的光芒在我的心上跳動。我渴望對她說話,渴望深入她詩意的影像。即刻我報考了電影研究所。



  我搬到台北,住在竹圍市場裡的小房間。不做別的,沒日沒夜看電影,一部接一部。捨不得睡,又起身面對小小的電腦銀幕,繼續前往下一個世界。看電影的時候,我像《流浪者之歌》的悉達多,以千百種不同的方式溜出自己,變成動物、屍體、石頭……。當一隻鷺鷥飛過竹林上空,就將那隻鷺鷥攝入心中,化為那隻鷺鷥,忍受鷺鷥的飢餓,使用鷺鷥的語言,作為一隻鷺鷥死去。



  2007年9月,媽媽從台東來看我。她一邊翻袋子一邊問︰「妳知道費里尼影展嗎?」她拿出一張從台東帶來的剪報,上頭刊載了一小塊「完全費里尼」的影展消息。我告訴她,那太貴了。她說︰「片子空運來台,機會很難得,去看啊!說不定我也跟妳去看。」媽媽就是這樣,成為我腳下的路,即使不明白我要去向哪裡。



  在台北求學的時光,除了看電影,我也常去漫畫店,或是到處晃來晃去。晃到竹圍工作室的時候,我被它素樸草莽的姿態吸引,立刻跑去告訴負責人:「我沒有錢,可是我有好詩和好電影,我想在這裡辦個『電影讀詩會』,不跟觀眾收錢,你能不能免費借我場地?」負責人蕭麗虹答應了我,我就開始放電影的日子。



  記得2008年6月6日,播完北野武的《淨琉璃》,一如往常我滿臉淚水,哽咽說不出話來。那天,已經是我舉辦「電影讀詩會」的半年之後。無論我有多麼笨拙,如今邁入第八個年頭,我還幸運地到處讀詩、放電影,繼續回應那些深深撼動我的藝術心靈。



  比起認識我置身的現實,我更醉心於摸索藝術家的精神現實。我習慣一段時間完整地看遍一個創作者的所有作品,讓自己的生活緊貼他們的生命脈絡,瞭解他們隨著時間開展而來的世界觀。我想要有畫家的眼睛,看的同時就在創作。



  我願像里爾克說的:「令自己孤獨地成為一所朦朧的住室,別人的喧擾只遠遠地從旁走過;如同一個原人似地練習去說自己所見、所愛、所體驗、所遺失的事物。」說出我曾目睹這個、那個,但願它們永遠地在,而我此時此刻死去、隨地腐朽也沒有關係。



  我需要探索自身,也需要超越自身去探索。謝謝夏民和柏軒,陪我從第一封信寫到九十九封,包容我的蠻橫,從不放棄跟我溝通。也要謝謝我的老朋友,育正和家祥。一切將通往何處?我們將成為什麼樣的人?這是我們年輕的問題,而年輕的答案也已揭曉,就像佩蒂.史密斯說的:一切通向彼此,我們成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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