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1日 星期日

推薦-權力無間道:九個帝國大哥的自白書

 

推薦-權力無間道:九個帝國大哥的自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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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讀心得,心得感想,書評


內容簡介




  害死精忠報國岳飛的兇手是秦檜?還是宋高宗趙構?一直以來都廣為眾人討論,也不乏名家提出他們的看法。總的來說,不是秦檜就是宋高宗,甚至也可以說是他們二人携手合作的一件案例。



  但有沒有另一種可能?作者在此提出了一個為人所忽略的思考點,其實岳飛的死,若要誰是真正的兇手和主謀,答案是幾千年來的中國政治遊戲規則─「政權的私有權」。換句話說,管你什麼皇權專制、國家集權,還是什麼人治社會的,這都只是它所表現出的一種形式。



  所以,不管政權是否只被一個人、或是一撮人、還是一個集團所控有,只要社會上的絕大數人認同這種權力的誕力和運行機制,認同這個遊戲規則,那麼個人的利益始終會凌駕於公眾的利益之上。



  時至今日,這樣的遊戲規則依然在持續運作中,所以像秦檜、宋高宗的人也一直在出現,只是他們是以不同的面貌出現在你、我眼前。而岳飛呢?他已化成了千千萬萬的你我,一直不斷的被犧牲,你能跳脫嗎?



本書特色



  這是幾個掌有帝國實權的人物,在他們生前獨攬大權,甚至連皇權也無法與之比擬。但當其死後,卻又被人視之為亂臣賊子,無不欲將之打入十八層地獄而後快。然而,事實的真相倒底為何?作者以第一人稱的手法,由當事人自己來說明,最後由讀者自己去評斷。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王覺仁




  福建漳州人,本名王林,曾用筆名王者覺仁,著名歷史作家、傳統文化研究者,影視編劇;暢銷代表作有《血腥的盛唐》(七卷本)、《王陽明心學》等,行文優美流暢,思想獨到深刻,引發讀者強烈反響;獨立創作的大型歷史電視劇《上官婉兒》即將播出。



 

目錄




自序 歷史的重構與死者的復活



壹 呂不韋:想大才能做大

就像人們常說的那樣,人走到最後——總會想起最初。

在這個風雨飄搖的夜晚,一種巨大的空曠和寂寞緊緊纏繞著我,讓我呼吸沉重。

用過晚膳後,我就摒退了所有下人。我告訴他們:不要來打擾我。誰也不許來打擾我!我需要一種淡定而澄明的心境來獨自面對自己的一生。

我閉上眼睛,看見時光支離、歲月彌散,往事像一粒粒飄浮不定的塵埃……終於,我進入了往事。輕輕地,恍如走進另一個人的夢境。每一條道路迤邐著走過我,每一條河流洶湧著渡過我。然後我就抵達了那個最初的早晨……



貳 霍光:是棟梁,還是芒刺?

春天不是一個死亡的季節,可人們卻從我身上嗅到了彌留的氣息。

皇帝剛才哭了。一看見我,他年輕的面容立刻爬滿晶瑩的淚水。

他看上去很傷心。是的,起碼看上去是這樣。

雖然我知道自己還很清醒,可皇帝的哭聲還是再一次提醒了我——霍光已經是一個瀕臨死亡的老人。

這是早春二月的長安。從我的臥榻望出去,可以看見窗外那一小塊湛藍的天空,還有一兩枝將放而未放的桃花……生命中這最後一小段歲月讓我忽然有了一種領悟。我發現人其實可以活得很簡約。當然,我這麼說或許會讓你們覺得矯情——一個跋扈一生的大權臣,到頭來居然侈談什麼簡約?!



三 爾朱榮:問天下誰是英雄

我的確已經努力了,父親。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最終沒有成為馳騁天下的英雄。父親,我讓你失望了嗎?我辜負契胡族人的那個古老傳說了嗎?

沒有人回答我……

我終於知道——我已經死了。

問天下誰是英雄?!

答案也許並不是不言自明的。上天給了我宏大的夢想,可它沒有給我足夠的時間。不過,難道一定要以成敗論英雄嗎?難道英雄不可以是一種生命的姿態,而非得是某種實質性的結果嗎?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說:我一直在努力。從許多年前父親帶我去見識「天池」的那個遙遠的下午之後,我就一刻也沒有放棄努力……



肆 李林甫:無心睡眠

我經常失眠。

原因很複雜。其中最根本的一條,我想是因為警覺──對周遭一切潛在危險時刻保有的警覺。從年輕的時候起,我對世界就懷有一種根深蒂固的看法。我覺得這個世界就是一座叢林──一座人心叵測而又人人自危的叢林。每一個幽暗的角落裡也許都隱藏著一兩個敵人,他們隨時會跳出來咬你一口。

所以我總是用盡一切手段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最後只剩下一雙眼睛和一對鼻孔。我會在自己的堡壘裡冷冷窺視這座叢林的每一個角落,小心翼翼地嗅著每一種危險的氣味,以充分保障自己的安全。

也許正因為此,世人對我最為集中的評價就兩個字──陰鷙。



伍 蔡京:政治是一門藝術

我有一種預感。

我即將死在這條山長水遠的貶謫之路上。

前方那座名叫潭州的城市,很可能就是我生命的終點。

其實我已經無所謂了。既然我的政治生命早已終結,那我的物質生命又何苦在這世上苟延殘喘?!

政治是我的一切。失去它,我的存在毫無意義。更何況,我已是一個年近八旬的老人。人生七十古來稀,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伸出我顫顫巍巍的雙手,細細撫摩這八十載的悲欣與沉浮,以及記憶深處那斑斑點點的繁華與憂傷。這些日子以來,每當我回首自己在北宋政壇上屢起屢落、大開大闔的一生,一種莫名的興奮之情便會一再盈滿我的胸臆。



陸 秦檜:我的無間道

說起我,你們絕不陌生。

今天如果你們去杭州,還可以看見我赤著上身反剪雙手長跪在岳武穆的墓前。從明朝正德年間第一次鑄像到現在,我已經在那裡跪了將近五百年。而且貌似要永遠跪下去。

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

這是岳廟的一副對聯。上聯說岳飛,下聯說的就是我。我就這麼跪成了一個大奸大惡的符號,任千夫所指、兆民唾罵。當然,如果純粹用道德眼光來看,我也承認,岳飛是個難得的忠臣,而且的確死得冤。所以就算在他靈前再跪五千年,我也無話可說。可問題是,道德評價並不完全適用於歷史。某些時候甚至很不適用。我這麼說並不是想否定是非善惡,而只是想問你們:歷史是否只有一種解讀方式?除了道德論斷這個傳統角度,歷史是否還可以從另外的側面進出?



柒 賈似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這句話絕對是至理名言。

比如這幾十年來,蒙古人和南宋人之間就是一個最大的江湖。

而眼下,鄭虎臣和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江湖。

這個秋天的黃昏,在漳州城南這座小小的木棉庵裡,鄭虎臣和我四目相對。我從他眼中看到了一團火焰──一團業已燃燒多年的復仇的火焰。我苦笑著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回頭遙望了一眼西天淒豔的晚霞──我看見夕陽正在以一種絕美的姿勢墜落,而我將再也看不見它重新升起。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的帝國也正在以同樣的姿勢墜落,而偌大的天下,又有誰能讓它再度升起?!

沒有了。

我賈似道曾經努力過,可是我沒有成功。我後來放棄了努力,於是人們就把我曾經做過的一切一筆勾銷。所以我知道,此刻鄭虎臣眼中燃燒的,除了家仇,還有國恨……



捌 劉瑾:死神的三三五七個吻

死神來了。

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刻,以我始料不及的方式來了。

這是正德五年(西元一五一○年)的八月二十五。一個與平常並無不同的秋日早晨。我看見頭上的天空依舊純淨而蔚藍,和五十多年前我初入宮的時候一模一樣。

時間過得真快,就這麼一眨眼,也就是一生了。

你們都知道,我是一個太監。你們或許還知道,我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太監。坊間的百姓都說,現如今的北京城有兩個皇帝:一個是金鑾殿上的「坐」皇帝朱厚照,也叫「朱」皇帝;另一個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站」皇帝,也叫「劉」皇帝。

後者說的就是我:劉瑾。



玖 嚴嵩:世界是一個巨大的墳墓

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長壽。

我也從來沒有想像過,我的世界會變得如此寂寥而淒涼。

一間四壁漏風的破茅屋就是我的府邸;周圍這片野草沒膝的亂葬崗就是我的花園;別人墳頭上零零星星的供品和祭物就是我的美食盛宴;至於那呼嘯嗚咽的風鳴、枯樹上三兩隻烏鴉的聒噪以及夜深人靜時恍如鬼哭的聲聲狼嗥,就是我風燭殘年的生命中最後的絲竹管弦……八十八歲的我,就在這樣一個被人遺忘的世界裡日復一日地獨自生活。有時候我經常在想──這樣的生活和死亡有什麼分別嗎?

恐怕沒有。

自從兩年前拖著老病的軀殼流落到老家附近的這片墳場,我在世人的眼中就已經死了。充其量我就是一個「活死人」,我的世界不過是一個巨大的墳墓。老天爺之所以把我留在這個「大墳墓」裡苟延殘喘,無非就是想對我進行懲罰。

是的,懲罰。對於像我這樣一個曾經富貴絕頂、權傾天下,而今卻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老人而言,這樣的長壽絕對是比死亡更嚴厲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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